析利弊罢了。世事难料,这条路不好走,也许有一天,你终为形势所迫,不得不向自己外界妥协,放弃所坚守的东西。”
又或者,终有一日,遇上真心喜欢的人,又当如何?——这话她未出口。
白斐微怔。他的人生,十岁之前都在妥协,不过妥协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,十岁以后,因为有她,他的日子顺风顺水,无需妥协,他并不明白她话中之意,也不愿深思。直至多年以后面对凤冠垂帘下如花妁颜,他方领会这日雪夜长谈,她的意思,只是已无从回头,而他亦无后悔。
不过那是后话,十五岁的少年,心如白纸,还未留下任何人的名字,亦或是浅墨淡痕,不为心知。
“行了,你对铃草的心意我已知晓,若是真有心,你也先过问铃草意思,待我回来,你们若要成婚,我替你们主持便是。”季遥歌摆摆手,不欲多谈这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的话题。
“师父又要走?”白斐闻言马上追问。
她点头:“我与你花师叔有些要紧事,需要离开一段比较长的时间。”这才是今夜她叫他出来的主要目的。
“多久?”他急道。
“少则一年,多则……三五年不定吧。”她道,“我有几件事要嘱咐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