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绵绵下着, 握着伞柄的手紧了又紧,白斐被她盯得难堪, 耳根发烫,撇开头恶声恶气道:“我答应过要娶铃草姐, 做人不可言而无信,男子汉当一言九鼎,我承诺过照顾铃草一辈子,怎可另娶她人?”
意料中的答案, 季遥歌没回话,他只当她不信,便又急匆匆道:“师父要是不信, 我现在就去找铃草姐过来, 你替我们见证……”说着要去找铃草, 却被季遥歌一把拉住。
“毛毛躁躁, 说风就是雨, 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季遥歌淡道, “我没不信你, 只是你喜欢铃草吗?”
重要的人,未必等于爱的人。
白斐又答不上话。
她甚至都不用提爱这个字眼, 他已经答不上来了, 只有那双肖似白砚的眼, 懵懂地看着她。
良久, 他挫败地揉揉鼻头:“我不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,反正我答应过铃草姐, 况且搭伙过日子,合适最重要。”说了半天,他也有些着恼,夹着少年陌生的羞涩,他顶撞回去,“要不师父教教我,什么是喜欢?”
季遥歌伸手接了几朵雪花,道:“这世上,只有男女情爱之事,我没资格教你,因为我也不懂。你的婚事,我不会逼你,只与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