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心而论,白斐喜武厌文,和任仲平关系更亲些,所以叫他“任叔”,和高八斗却是两看生厌,这些年没少气高八斗,不过这时他也顾不得许多,涎着脸挨到高八斗身边,道:“高老师,高叔叔,明日一定交功课,今日便放我一日假?姐姐做了许多吃的,我是来请二位出去吃团年饭的。”
“规矩是你师父定下的,你想改,就问你师父去。”高八斗懒怠理他。
“师父这不是不在吗?您不说我不说,她哪知道?”白斐笑嘻嘻地又从怀里摸出两本书,“这是孝敬您的,前朝孤本!”
高八斗眼睛亮了亮,没说话,阙楼上却传来一声清亮女音:“我不知道什么?”
白斐脑壳一紧,抬头望去,果见季遥歌站在二楼扶栏前似笑非笑地朝他望来。他与季遥歌已有两月未见,这五年间,季遥歌并非时时守在他身边,自有自己的事要处置,回来了不是考校他的功课,就是有事交代他做,他对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,仍旧敬畏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