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来了漂亮姑娘不由一愣。白斐介绍起来,梁英华却是热情地上前,一边喊“铃草姐”一边帮她将羊肉炉端到桌上。
铃草已经十九,穿着家常袄裙,头上扎着花布,脸上有两朵冻出来的红晕,生得普通,许是幼年太过艰苦,她身子瘦削,脸色也不佳,只那笑特别爽利明朗。梁英华见到铃草便放下心,越发觉得白斐待其就只是经年累月积攒的恩情,没有别的,她便也跟着敬重起铃草来。
白斐见两个女人相谈甚欢,便丢下手里的事物,老大不客气地道:“姐,你和梁姑娘说会话,我去去就来。”
铃草知道他要去干嘛,只“嗯”了声,倒是梁英华看到桌上摆了好几副碗筷,不由奇怪,这家不是只有他姐弟二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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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斐回房后就进了阙簪,脚才沾地耳畔就是阵疾风涌来,他忙侧脸避过,腾身跃开两步,可那疾风却仍夹缠过来,他拆了几招,恼道:“任叔,今天大年三十,就不能放我一马?上吊都要喘口气,有你们这么逼人的吗?一年三百六十五日,没个歇的!”
任仲平“嘿嘿”笑着让开,也不答话,眼睛只往阙楼上看。高八斗吊着眉出来,只道:“歇歇歇,就知道歇。昨日布置的功课,你完成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