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。终归是是我迟了一步。”
裴贞沉默了许久,“我从前这半生,都自诩聪明绝顶,看透一切,却没有能救了我大哥的性命。”
他抬起头,冷淡地瞧了一眼外头遮天的雨幕,“往后,裴家和嘉鱼,我都会护牢了,守住了。”
“赵绪,”裴贞不曾将目光投过去,依然是冷淡的问起,“替赵缨守着大盛,你不恨吗?”
赵绪淡淡笑了笑,“我守着的,只是大盛。”
外头稀稀疏疏的雨声渐渐要停了,裴贞立在一旁许久也没有再说话,他本来就生的风流艳绝,只是常带一些轻讽之色,如今安静下来,原本苍白面目中的一些沉稳与宁静之色透出来,竟与几案另一头的赵绪生出两分相像来。
“阿贞。”赵绪温和道,“你要守住我们的大盛。”
裴贞神色微顿,似乎是动了动,却强行压抑着自己不曾回过头去。
“雨停了,我该走了。”
他也不曾再瞧赵绪,只是缓缓便向禅房外头走去,快要行至门前的时候,边听得赵绪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。
“没有救下裴世子,将是我一生之憾。”
裴贞脚步停了停,回道,“也是我的一生之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