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为此高兴了很久。”
“长公主亦是英勇。”
盛华笑了笑,“从前与阿绪和父皇在北境的年岁,如今想来,竟是本宫最好的时候了。”
沈羡抬眼瞧着盛华,见她容颜极盛,不需粉饰便已如天人,“长公主风华卓绝,岁月不敢欺。”
“难怪阿绪喜欢你。”盛华笑道。
沈羡垂眼未应,盛华亦不再提,道天色不早了,承明殿该来寻人了。
沈羡行了礼,便打算告退,将要走出撷英殿大门,便听得盛华的声音缓缓响起,“沈女官。”
她停下脚步,回头望过去,便见屏风之后的人影愈发沉静,“沈女官如今在承明殿当值,可曾见过传国玉玺。”
沈羡一愣,复而走出大殿,一言未发。
有扫弦之声自身后响起,不觉间已铮铮然,与沈羡弹拨的婉约不同,拂扫间尽是杀伐之音。
沈羡不由想起,从前听得一个说法,琵琶乃军乐。
她想盛华长公主困居深宫三载,同澜婧皇后一般,掩藏了多少的凄清与孤寂。
清晨微弱的日光落于她的鬓边,那里簪着一支镂花碧玉簪,与盛华长公主腕间的镂花雕空碧玉镯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