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有温柔的慢声缓调倾泄而出,是那一日绿澜院中听到的那支南曲。
她生得眉眼柔和,素衣寡淡,静静坐于水墨屏风一侧,便如同入了画中。
盛华倚案而听,神情间渐渐带起了一些怀念,她低声喃喃道,“久不闻南曲。”
待一曲毕,盛华自沈羡怀中接过琵琶,不由笑道,“听闻沈大人喜爱七弦,沈女官竟习了四弦。”
沈羡便回道,“臣的母亲是江南人氏,曾见她弹过一些。”
“江南。”盛华低声重复了一遍,笑道,“江南好。”
沈羡温和应了声是。
“这把琵琶从前是阿绪母后的心上之物。”
沈羡微怔,“赵绪。”
盛华似乎并不在意沈羡称呼了赵绪的名讳,只是淡笑道,“阿绪的母后秉性温柔不争,长居深宫不出,有时候本宫都疑心,澜婧皇后爱这把琵琶,比父皇更多。”
沈羡低声道,“大盛史记中写道,宣王年少时便长驻灵川,澜婧皇后一人独居宫中,想来很孤清。”
“父皇好战,阿绪性子要强,父皇喜欢什么,他便去做什么,崇武十八年,阿绪十一岁,与本宫一起,击退了北戎七百里,父皇很高兴,夸赞了他一句,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