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撑罗漪工作下去的动力,是她个人的新闻理想。
当她可以将这个糟糕的世界变得更好一点时,她就不该对这人世间袖手旁观。
北京作为首都,这些年渐渐把重污染的企业转移到了河北地区。
北京的天是蓝了,可河北却难见天日。
这场肺炎,让罗漪深刻意识到,经济的发展往往以牺牲环境和健康为代价,这句话说起来沉重,真正落到每一个人头上时,更加沉重。
如果她不去报道这种事,那大家可能还沉浸在北京抗霾成功的喜悦中,河北的挣扎与嘶吼却被雾霾尘封。
毕竟北京的话语权比河北重太多太多了。
正因如此,罗漪理解叶潇扬的选择。
一个人有能力改变世界却不作为,是不思进取。
人的一生总共就这么些年,当米虫也是,做一个有价值的人也是。
她想像他一样,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。
其实罗漪本可以去美国做叶潇扬的伴读,做他身边的小女人。
但她是独立的个体,不是他的附庸。叶潇扬明白这一点。
罗漪一边养病一边写作,病好得差不多了,文章也写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