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人孤零零地住在偌大的北京,她有房子,却没有家,也没有家人。
就连半夜突发疾病,她都只能向曾经的同学求助。
万一钱嘉云不在或者来不了,她真不知道还有谁愿意在大半夜赶来她家送她去医院。
“要不要打电话给叶潇扬?”钱嘉云问,“美国这会儿正好是白天。”
“不要。”罗漪拒绝了她的提议,“打给他也没用,只会让他瞎担心。”
一场肺炎,说重不重,说轻不轻。
她知道他最近在忙一个重大项目,如果顺利,就能注册国际专利。
叶潇扬要是为了这点事抛下手头的工作飞回来看她,实在是不值当。
罗漪这场肺炎,足足养了一个多月。
期间领导和同事虽然关心她,但请假多了,必然会有微词。
“要我说,你这么拼干嘛?”钱嘉云来医院看她,“在北京有房有户口,又不缺钱。我要是你,就天天躺在家里睡大觉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罗漪默默说道。
学新闻和学金融不同。
金融是个来钱很快的行当,而学新闻,尤其是像罗漪这样的,即使干一辈子,也未必能大富大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