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,祖母,娘,还有若干下人们,性命皆丧那日。
从那日之后,他的府上再不招任何下人,府上所有一切他都亲力亲为,无论洗衣,做饭,扫地……抑或其他。
他守着父亲的尸体席地而坐,看着父亲佝偻的身体,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,不由想起人们口中那年轻时候的父亲,英姿勃发,少年得志,春风得意马蹄疾。
是什么让父亲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呢……
是……她吗?
顾猷渊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这么多年,这么多年了,他从来都不敢再提到,甚至再想到那个人。因为他恨她,他怨她,他怪她……可是,更多的是愧,是悔,是难过。
无数个深夜,他都在想,为什么他当年要做那样的事情,要说那番话?为什么呢?明明她的身体已然那般的虚弱,明明入霍府亦不是她所愿……假如当年他没有那番锥心之言,那她是不是就不会抑郁而亡?
他当初为什么会认为她是不在乎他的呢?若不在乎,她何必对他的过往心痛成疾,若不在乎,她又何必对他的所作所为三缄其口,至死都未曾对旁人吐过半个字?
是的,事到如今他如何不明白,当年她定是死死掩埋了此事半分口风未露,否则以那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