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推开门进去。
转眼间,他一手养大的那个小丫头,已离开洛阳快半年了。
还记得春天时,她一袭春衫在院中闹腾,屡屡被他叱责,屡屡又死性不改,还妄想去他那里,只为瞧一瞧温润如玉的成静。
如今他日益位高权重,她已嫁作他人妇,疼爱她的母亲缠绵病榻,长姊暗怀龙胎,成静兵权在握。
怕是早已物是人非了罢。
恍惚间,那个小姑娘一溜烟儿地蹿到了他的身边,抓着裙摆笑吟吟唤道:“阿兄今日来干什么呀?我今天可乖了,我去瞧了家家,然后待会儿要去找秋盈玩儿。”
这丫头笑起来之时,糯齿细白,唇畔小梨涡若隐若现,端得是分外娇憨可爱。
谢映舒晃神一阵,才知眼前不过幻觉。
他唇边的隐约笑意渐渐消失,垂眸站了片刻,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成静掀开帅帐帘子进来时,谢映棠伏在桌上,已经沉沉睡去。
他对一边的红杏抬手示意,红杏连忙悄悄出去,留下这两人独处。
成静慢慢走到她身边,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,抬手将她的发丝拢于脑后。
她与他置气了两个月,虽嘴上未曾说,两人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