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匀看他们酒劲上头,怎么说都听不进去,有些无奈地对成静摇了摇头。
这些人,平日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,可见这回当真是气狠了。
其实喝酒,并不至于让人丧失理智,对着帝王耍酒疯。
那日究竟是为何失控,有心人其实可以深想。
成静坐在一边,微微一笑。
“诸位息怒。”他抬手,对诸位将军端了端酒杯,笑道:“将军们又何必再气愤?士族加害不成,反倒成就了在座诸位,此宴结束后,静亲自送将军们出京,离开洛阳之后,天高地阔,任凭诸位施展,静在京中只会为各位周旋一二。”
“成大人客气了……”魏凛忙笑道:“我是个粗人,但也不代表不讲道理,大人是什么样的人,兄弟们心里也都明白得很,这回也不用太麻烦您。”
一群人纷纷附和。
宋匀却笑道:“这话说得就不对了,我们和成大人谁跟谁啊?大人肯送大伙离开,也是拿我们当兄弟,你们岂有拒绝的道理?”
成静弯了弯唇角,倒是无奈一笑,声音清淡,“诸位不必客气,此去艰险,将军们不可大意,羌人体格健壮、擅于骑马,而新任统帅不知深浅,关键时刻切忌以大局为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