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静站在窗前,等那小姑娘跑远了,才抬手将窗子阖上。
外间侍卫听到动静,试探性地问唤道:“大人可需要小的做什么?”
成静淡淡道:“无事。”他抬起广袖,袖中的手轻轻敲了一下桌面,似在沉吟什么,目光又掠向三郎摆放齐整的书架上。
须臾之后,他才拿出其中一份卷宗,慢慢看了起来。
谢映舒回来时,便看见成静斜卧在软塌上,眸子轻阖,手上虚握一本册子。
谢映舒抽出那册子,一看书页上标注,便淡淡道:“我当你不管京中之事,如今是想通了?不过也好,你留在洛阳,陛下用你我更安心,若是用了旁人,反倒麻烦。”
成静被他的声音吵醒,皱了皱眉,睁眼冷淡道:“陛下遣你来当说客?”
谢映舒蓦地一笑,闲闲地坐在了一边,故意叹道:“你日夜兼程奔赴回洛阳,歇也不歇便直接面圣,旧宅尚未清理,我看你实在困极,好心收留你,你便是这个口气与我说话?”
成静坐起身来,倒也不打算再睡了。眼前这人实在是闲得紧,他自然知道谢映舒在盘算些什么,皇帝继位三年,这三年来折腾得没完没了,谁都能看出新帝那颗想要收拢权利、大肆改革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