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糖辩道:“东西是我从他处偷的。”
“你敢老虎头上拔毛?”
“呃,他无信义,好歹句句都是实话。亏你好意思给我留遗言。”
“你都没拆开看过,怎么就知道这是遗言了。”
“不是遗言是什么?”
“你可以看看的。”
“我一想这里头是遗言,气得压根不打算看。就想当着你的面打开,方便骂你,现在既然你在敢不敢同看?”
“好。”
船上的东西简陋,纪陶随便搬来张小桌,将青瓷盒搬在小桌之上,掏出匕首照唐糖的法子往手臂上划了一道。
唐糖都不敢相看,再望时他肘间流下的血已然滴满那个青瓷盒底。
然而盒子纹丝不动。
唐糖低笑:“早说了它们不喜欢你的冷血。我来。”
她心底其实亦很吃惊,当初,若是没有她的血,难道这个盒子竟是打不开?
纪陶自然不允,一把摁住她:“再划我们小糖糖也成筛子了。”
唐糖长了些力气,起身夺刃就往左臂上划:“此言差矣,虱多不痒,多一个疤不多,你只管嫌弃罢。”
纪陶气死了,然而他臂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