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条子已然淌下来,再骂无济于事。
蛊盒果然认唐糖的血,盒子应声而开,那一双形态羞人的春宫小娃娃里头,掉出一枚以蜡封缄的小纸卷,正是唐糖当初亲手搁在里头的。
唐糖嫌两手的粽子甚是碍事,也不顾纪陶会骂,一气剥了去。用指甲小心刮开纸卷表面蜡层,里面裹的原是一张信纸,正要展开,纪陶却将她的手猛地攥住了。
唐糖不解:“作甚?”
“不许笑我。”
唐糖斜他一眼:“你写了什么笑话么?”
他依旧捏着不让读,脉脉望着她:“也没写什么,总之不许笑就是。只恨那个赵思危,陷我于不义……”
“不义?哼,想必不是什么好话?你烧了得了。”
他狡黠笑了:“看罢,三哥敢作敢当的。”
唐糖狐疑展开那页信纸,这哪里是他写的信,原是她十一岁回到孟州那年,头一次给他写去的那封信。
那一页字少,她照旧用酸黄果挤汁兑水,沾了那调制好的水,往信纸底面上写下那一句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”。
水渍干透时,酸黄果的颜色消隐不见,唐糖以为他从来不会知道。
然而那一页纸,分明是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