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琚捂着腮凑近了萧礼,附在他的耳边说:“你再装?”
萧礼道:“皇后无罪。表兄,我明白你是怕外戚骄横挟制太子。”
桓琚张口一股凉气吐了出来:“我怕闹人彘。”
萧礼将这股凉气吐到了腹中,冰了个浑身发僵:“圣人!这话不能轻易讲的!皇后向来没有过错,为人也不嫉妒。”
“嗯,脏事儿徐国夫人代她做了,她的手当然是干净的。阿姣啊,我十八岁的时候以为自己娶了一个贤妻,那时你见过的,我们多么的和谐。现在外头说圣人被妖妃迷惑了心智,要废贤后?哈哈哈哈,她贤在哪里?三尺桐木刻一人偶,身前捧一册宫规,就是她给我看的全部了。与她一比,谁都是妖姬。”
萧礼握住了桓琚的手:“表兄。”
“这样我也能忍,相敬如宾嘛,”桓琚感慨道,“唉,我都没能叫亲娘在宫里那么威风、那么兴风作浪啊!赵、杜子弟遍列朝堂,如果梁婕妤现在死了,三郎既无力也不敢给他亲娘追赠皇后。哪怕是我发话了,且有得一争。你父亲么,大约不会反对,别人可就不好说啦。”
萧礼惊得往后一仰,半跌在了座席上,忙单手撑住了座席:“这……”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桓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