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侄子辈那里,她的权威无疑受到了损害。
梁玉不动声色,依旧按着组授课,检查他们的功课。她的记性好,过年前谁学到了哪里,张口便来。她不怕这些小东西小瞧她,他们还得在她手底学字,过两天他们就知道该老实的还是得老实。
梁家的家法,学手艺不用心的有两个处罚——打、饿。
梁玉看了看各人的功课,梁满仓等人勉强合格,二哥几个倒完全得不错,这让梁玉有点高兴。真要叫她挑亲爹的不是,她也下不来台。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,被梁玉挑出了三只“鸡”。梁九交给梁满仓去发落,余下大哥家的长子、四哥家的儿子,这两个都是梁玉的侄子,这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。
梁玉就一句话:“卷起袖子!”
二人露出小臂,梁玉不动戒尺、不用板子也没有扁担,拿小细竹条,从小臂到掌心,一排抽出十条排得整整齐齐的血檩子。这是吴裁缝的家法,学得不好的就这么个抽法。梁玉没有挨过,但是抽人极有一手,分寸拿捏得颇佳。既让他疼,又不真的伤,养两天就能好,还不耽误干活。
打完了,无论大的小的,在亲爹的瞪视下抽抽噎噎坐下接着背书。
事情到这里也就算完了,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