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樵冷静了下来,想了一下,道:“我只知道,大长公主要为他订先前礼部刘尚书的孙女,不过刘尚书贬到边州做刺史,婚事才没有定下来。方才的事情你先不要声张,有些事不是看到了就要立时说出来的。切记!切记!留些日子,或许会更有用。”
“记下了。那我咋办?”刘尚书是谁,梁玉是不知道的,“边州”在哪儿,她也不知道。只知道萧度家里给他订亲了,他自己却在外面勾三搭四,真不是个正经人!白瞎了那张脸!
【嗯,要留到更有用的时候再说。这不就是好钢用刀刃儿上吗?】梁玉想。
袁樵心里也没有个准谱,世家关系错综复杂,他虽然算比较清楚里面的门道,但事关重大,他得赶紧回家禀告祖母,也许事情有了变化,这里面的可能就太多了。但是看梁玉紧张的神色,他还是放慢了步子,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肩,又烫着了似的缩回了手,低声安慰:“事情还不到最坏的那一步。只要东宫还在一日,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。再者,哪怕萧司空想做小人,天下难道就没有君子了吗?不到最后别灰心。”
梁玉此时极其无助,这个无助是真实的状态,除了袁樵,竟没一个能帮得上忙的。就是袁樵,她三番五次劳烦人家,也怪不好意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