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渊垂眸,讪讪拿筷子轻拨着碗里的饭粒。
“惊蛰日到松原之前,我已命柳杨与原州府通气,循线将冯老九留在原州的人一网打尽。他们又倒查上京畿道枫杨渡,两地官府联手,四月里就剿了冯老九的老巢,但冯老九本人逃了。”
斩了对方最重要也算是眼下最后一条隐秘金源,他们可不对“赵大春”恨得牙痒痒么。
“合着我帮你背了口大黑锅!”
赵荞白眼兮兮嘀咕着,想了想,又道,“既名单上说‘身份不明’,那就是他们没确定‘赵大春’的身份,我没危险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吧?你昨日那么急将我丢上马背就到这里来,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?”
“这次抓到的人里,有一个是冯老九那艘‘头船’的船工。你当初毕竟在他眼前晃了大半个月,他一进京就认出你是‘赵大春’,”贺渊认真看着她,“就是你去医馆那日。”
从在街头去医馆为岁行舟问补血方子那日过后,一直到廿七早上进内城,白日里贺渊几乎都跟在赵荞身旁。
且赵荞柳条巷那宅子前面的邻居就是前兵部侍中敬慧仪,入夜后想要无声无息潜入赵荞宅子不太可能,一不小心就会惊动敬慧仪的人。
再有,柳条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