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大人,我……”
“你那点匿迹追踪的本事还是我教的,当我不知你在后头跟了整日?”贺渊神色稍缓。
柳杨像是大梦方醒一般,抬袖掩面,后背紧紧贴着廊柱,酸楚呜咽,直至痛彻心扉般无声恸哭。
她没有撕心裂肺地哭嚎,可那种极力克制、最终却还是压抑不住的深切痛意更让人感同身受。
方才她说,此地她熟,适合小两口甜蜜出游的地方,她都知道。
因为她曾憧憬过,什么时候她与她丈夫都得闲了,暂且卸下肩头重任,双双向顶头上官领个长休沐,便在这座城中聚首。
那时便可像她平日里见过的所有平凡小夫妻一样,十指相扣、衣袂交叠,在旁人打趣或艳羡的眼神中,亲昵并肩穿过熙攘人潮。
她会带着她的丈夫去她心仪许久去不曾独自前往的小食肆;
然后在卖便宜首饰的小摊前,打打闹闹地嬉笑着争执哪支簪子更衬她;
再去城中最好的布庄,催着丈夫从许多种昂贵的时新衣料中为她挑出最好看的一种。
她曾有过太多这种在旁人看来十分寻常,可于她和丈夫来说却无比少见的憧憬。
可最终,那个本该不辞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