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波而来,带着一身仆仆风尘拥她入怀的人,已成了镐京城内忠烈祠里一个冰冷而庄严的牌位。
而她却还要在人前做若无其事状,安静继续着自己蛰伏的使命,连将悲伤诉诸于言词的权力都没有。
若仅仅只是这样,那还不算最残酷的。
昨日贺渊突然出现,这个与她丈夫一同并肩血战的顶头上官。
她与丈夫都是这个年轻的上官亲自教出来的,此人于他们既是引路师长又是上官同僚。
那样惨烈的一场恶战,他能活下来,她本该由衷地为他庆幸。
可她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。
今日似魇着一般,偷偷在他们身后跟了一路,看着他与那姑娘甜蜜并行,打打闹闹的美好模样,不知自己在想什么,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。
“我知道不该这样,我知道的……”
贺渊没有再斥责她今日的莽撞尾随,也没有开口劝慰,只是静静看着她。
待她哭到无力,抽噎之声渐缓,他才振袖负手,淡声道:“我与她此行领圣谕而来,今日并非玩乐出游,眼下松原可能出了大事,属于你我的使命来了。待此次事了,你若还觉我欠你丈夫一条命而意难平……”
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