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得他愈发心烦意乱,分不清是梦是醒。
总觉下一刻她就会突然笑嘻嘻促狭一句,又在脸红什么啊,赵门贺郎?
贺渊烦乱地捂住发烫的耳朵,胸臆间有不可名状的羞耻、愧疚、痛楚,又夹杂着甜蜜悸动。
怎么梦里是你,醒来也是你!过分了啊,赵、大、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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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下午在后舱喝酒过后,船家老大没有再单独找过赵荞,赵荞也没再刻意接近他。
有时在甲板上遇见,双方还是会热络笑谈几句,但都是东拉西扯些不痛不痒的闲谈,谁也不再提旁的事。
之后的航程里,多时赵荞都待在客舱,与陌生船客们磨嘴皮子磕闲牙。船客们都是寻常人,话题无外乎民情风俗、家长里短、乡野逸闻之类,她却总能津津有味与人搭上茬,从天亮聊到天黑都不闲腻味。
实在没得聊时她就信口开河调戏贺渊,时不时将他闹得个面红耳赤又无计可施,她便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。
仿佛又成了京中传言里那个成天没正形的赵二姑娘。
韩灵对此很是费解。
虽自出京以来短短十余日,他对赵荞已大有改观,深觉她并非京中传言那般纨绔草包,但对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