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赵荞迷瞪着,若露出什么破绽,他俩怕是没她那种能三言两语圆场补漏的本事。
赵荞压根不知他们二人有多紧张,兀自抬起手背揉揉鼻尖,笑意略显羞惭。
“让您见笑,我俩没拌嘴。明日是先父忌日,中午在码头时本想买些东西遥祭,但靠岸就那么一个时辰,吃了饭就着急忙慌,我不敢走太远,临了也没找着卖香蜡纸钱的。想着您说过接下来好几日不会再白日里靠岸,我一时有些伤感。”
瓮声翁气的鼻音不像之前那般脆亮,带着哭腔余韵,很能让人信服。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您节哀,”船家老大神色立刻一肃,“若当家的不嫌弃,咱们这启程前祭过船,回头我去寻寻还有无剩下的祭拜物事,您将就着聊表孝心?”
“那敢情好,可就劳烦您了,”赵荞抱拳,眯缝起笑眼使劲点头,“瞧我白白哭一场,这会儿困得紧。我先回客舱歇会儿,晚些等您得空时我再来找您。成不?”
“成。”
*****
客舱里人们三三两两围在一处说话打发时间,船家今日给每位客备了一碟冬枣,有人边说话边咔嚓咔嚓啃着果子,场面热闹得很。
见赵荞一行进来,大家都与他们打招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