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点,别没话找话往我跟前凑。”
她脾气冲,有时性子上来说话做事不过脑子,凶起来自己都怕。
这里是行宫,眼下又有外邦使团在,若叫外邦使团看了笑话,丢的可绝不仅是她自己的面子。
“可你之前说过,我们试试抛开前事不论,重新认识。”贺渊回视她,抿了抿唇。
赵荞撇开脸:“说那个话时我没考虑周全,也高看了自己。”
那时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他陌生的目光和客套的态度。然而试过之后才知,她做不到。
毕竟贺渊之于她绝不是“别人”,面对一个视她如陌生人的贺渊,她心里会痛,会委屈,会火冒三丈,会失控。
根本没法子好好同他相处。
“总之,那个‘重新认识’的提议不作数了。”
贺渊绷着脸,微恼:“你这是出尔反尔。”
“说那么文绉绉我不一定听得懂,”赵荞置气地抬起下巴,举目望天,“反正我这人就是任性,脾气也急,讲不了什么道理,说翻脸就翻脸的。”
如今他记忆里的赵荞就这德行。她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