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愤慨,忽又听他嘀咕道:“我知道她在耍我,她高兴就行,我乐意……”
沈令蓁一愣之下讷讷地眨了眨眼,愁眉苦脸起来:“郎君怎么总有办法叫我心软,”她哀叹一声,“该拿郎君怎么办才好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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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留行醒来的时候,一眼看见沈令蓁趴在近他咫尺的榻沿睡着了,只是气息不沉,似乎睡得很浅。
他捏了捏干涩的喉咙,张嘴却没说出话来,皱了皱眉,尝试着咳嗽发声,刚一咳,沈令蓁就醒了。
她蓦地爬起来,低低“哎”一声:“我怎么睡着了……”看霍留行满脸痛苦,赶紧端来汤药,拿勺子搅匀了,“郎君快喝了这药。”
霍留行出声困难,清了半天嗓,还是说不出一个字。
沈令蓁解释道:“郎君吃鳆鱼吃坏了身子,睡过一觉,许多后起的症状都慢慢发作了,眼下喉咙可能有些肿,暂时出不了声,身上疹子恐怕也得痒上几日,别的倒是没有大碍。”
她不说还好,一说,霍里行立刻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痒,皱着眉头就要去抓脖子。
沈令蓁赶紧拦下他:“别抓,医士说抓了容易感染,好得慢,还会留疤,郎君先把这药喝了,能止痒的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