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罪吧。
京墨接过医士的方子退下,煎好药回来时,见沈令蓁正用巾帕替昏睡中的霍留行擦拭额头的细汗。
一见他来,她轻手轻脚地起身,接过他手中汤碗,小声道:“我来吧。”
京墨便将内服药与外敷药的用法都与她解释了一遍,然后退了下去。
沈令蓁把汤药温在小火炉上,正准备继续照看霍留行,刚走到床榻边,却见他嘴皮子忽然动了动,喃喃了句什么。
她本不想刻意听人梦呓,自觉有些窃听墙角的嫌疑,可又忍不住好奇,想这骗子不知还有没有什么瞒她的事,或许会从中透露出来,便轻声与他打了个招呼:“郎君,我要来听你讲梦话了哦。”
霍留行这次当真不省人事了,这样都没醒转,嘴皮子还在动。
沈令蓁见他并无异议,便将耳朵慢悠悠凑了过去,结果却是听得一愣。
他哑着嗓子在说:“……不是这朵,这才六瓣,你瞎?”
“这也不是,缺色……”
“养你们什么用,都给我挑粪桶去……”
沈令蓁哭笑不得。
都病成这样了,竟还在费尽心机地圆谎,还有脸迁怒无辜的手下?
她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