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这一声叹,停下来道:“这乔迁的喜日子,郎君叹什么气?”
“不是说了要给你一个家吗?”霍留行笑了笑,“高兴。”
沈令蓁心中隐隐一动。
她知道这个家有多来之不易。这是霍留行用过去一年,甚至或许是过去几十年的血汗挣来的。
她看着他诚恳道:“我会好好住的。”
“……”霍留行看她这实诚劲,摇着头笑了笑。
沈令蓁做起正事来一丝不苟,待清点完毕行李,才随他入里去,一面与他说:“郎君说要按庆阳沈宅来布置,但这时节不同,花草没法一致,现下芙蕖开得不盛,倒是桂花飘香了,我便改了改。”
霍留行哪里会对这些琐事要求如此严苛,不过是见她近来心绪不佳,给她找点事做罢了。再说当初一进沈宅便相见恨晚的人可不是他,而是她。
他说:“什么花在我眼里都一个样,看不出多大分别,你照自己的喜好来就是。”
不料这般体恤之言,却换来沈令蓁一声低低的嘟囔: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霍留行一头雾水地侧目看她: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郎君根本不懂这些文雅之物,当初送来陵园的那些花,肯定都是交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