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扛上马车后,京墨骑马在前探路,寻找附近的猎户,蒹葭则负责赶车。
马车内,沈令蓁小心翼翼替霍留行摘掉兜鍪,眼看他歪歪斜斜地一头倒向车壁,手忙脚乱地扶稳他,想了想,把他的脑袋牢牢摁在了自己的肩上,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替他擦拭湿漉漉的脸,一边擦,一边又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泪。
霍留行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。
沈令蓁道他是要醒了,忙收干了泪,欢喜地唤“郎君,郎君”,结果他似乎只是昏睡中不太舒服,还是纹丝未动地靠着她。
她丧了气,只得再去卸他的甲衣,费劲地琢磨了半天才把锁扣松了,要往下扒时,却因被他靠得太紧,施展不开手脚。
她被压得气喘吁吁,轻轻拍了拍霍留行的脸:“郎君,郎君你听得到吗?我快被你压坏了,你能不能起来一些?”
霍留行像是被她拍得难受,不太爽利地朝挪了挪身子。沈令蓁抓住时机,一把扒下他的甲衣,解开了他的腰封。
只是不料她刚松出一口气,车子一颠簸,霍留行整个人一晃,又一头栽了过来。
沈令蓁“哎哟”一声,低头一看,他那铁头似的脑袋竟正正砸在她正在“长个儿”的胸脯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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