骝色的马,马背上似乎趴了个士兵打扮,穿戴着甲衣与兜鍪的人。
记起霍留行说过,他在定边军的所有行动都会乔装成士兵,她心底咯噔一下:“京墨,你看那是不是郎君?”
京墨当即快马加鞭向前赶去,车一停稳,沈令蓁就急急往下跳,不管不顾地踩了一脚泥泞。
这天雨是停了,风却还哗哗刮着。蒹葭撑起伞替沈令蓁挡风,跟上去护持,离那马近了,才见马背上果真是昏迷不醒的霍留行,再一偏头,看沈令蓁眼泪啪嗒啪嗒说落就落了下来。
京墨一瞧她这样子,稍稍一滞,低咳一声,赶紧上前探了探霍留行的鼻息与颈脉,回头道:“少夫人放心,郎君并无大碍,只是犯了腿疾,又淋久了雨,暂时昏迷而已。”
沈令蓁抽抽搭搭地点头:“那…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小人把郎君扛回马车,先去附近找处地方落脚。”
沈令蓁揩揩眼泪,叫蒹葭帮京墨一起扛人,自己则接过她手里的伞,踮着脚将它拢在了霍留行身后。
京墨劝道:“少夫人,您替自己挡着风就是,郎君这身子骨不碍事。”
“他都这样了,怎么不碍事!”她含着哭腔摇摇头,反将霍留行护得更严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