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西炮火掩映的夜色之下,显得格外地暗沉一些。
城上城下的对垒微妙地停顿了一瞬。是城楼上督战的广陵王见到了他,嘴角沁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,抬手止住了弓箭手,沉声道:“放秦赐进来。”
秦赐身边的“叛军”也都一个个地让开了。“轰隆隆”地沉重声响,是吊桥正在缓慢地放下,无数双灼灼发亮的眼睛正盯着那迟缓的机械的动作。在吊桥将将搭上壕沟的一刹那,秦赐便勒马抢奔了上去——
萧铨微微眯起了眼。
果然如他所说,秦赐是只身入城,一个人都没有带。
秦约在丈夫身后轻轻地笑着:“真是个痴情人。”
“请君入瓮,这也太简单了。”萧铨也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城楼两边已埋伏了最为精锐的屯军,在秦赐打马入城的那一刻,银亮的箭镞与刀刃便全都对准了他!
乱箭一时齐发!
***
秦赐左格右挡,却是宁愿自己身上中箭,也要拼命地护着□□的战马。
夜色深沉,从萧铨、秦约所在的高处,只能看见他那左支右绌的狼狈模样,然而那马儿却风驰电掣一般,直往城西北奔去了!
萧铨对着弓箭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