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我原没想到您是个胆小的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手腕上的疼痛令她微微皱眉,眼神惶然地看向他,好像是真的不明白。
“杨太后已经倒了,太医署也已端掉,不要说已无外人知晓我们的秘密,”秦赐顿了一顿,“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,又有什么好怕?”
“有什么好怕?”秦束想笑,“这毕竟是个噬人的把柄,牵一发可动全身,我在宫中日日夜夜……”
“这个地方有什么好,值得您将自己一辈子困在这里?”秦赐突然道。
她的脸色苍白,声音亦发了颤:“这……这并不是我能选的!”
“您能的!”秦赐声音抬高,甚至在略微地发颤,“您只要……只要再往前走一步……我就会在前方接您。”
他的声音那么笃定,却又那么绝望。她望着他,却好像望着一个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小孩。
原来,一切还是一样的。
当很久以前,她还未入宫,在那危机四伏的树林里,他就已说过这样的话了。
他说,您若不想嫁,谁也不能逼着您嫁。
他说,您想去哪里,我都可以带您去,北方也好,西方也好,只要您高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