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怎么如今就……”
“驰骋田猎,使人心发狂。”秦束淡淡地开了口,然而她这一句,谁也接不下去了。
秦赐看了她一眼,没有言语。
***
近深夜了。
食膳早已撤去,仆婢也已屏退,秦赐一个人守着帘内的小娘子读书,一读便是两个时辰。
自杨太后被废,秦束似乎是过于冷静了一些。
然而这两个时辰,那书页,她却只翻了三次。
终于她放下了书,伸手揉了揉太阳穴,看着地上的阴影,低低地道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“我应该走么?”他却问。
秦束笑了笑,“你不走,难道还想留下来?”
也许是她那一笑刺激了他,这许多天以来既羞耻又苦恨的心情一时翻搅不得宁息,他的薄唇紧抿,声音也像是从石头里迸出来的,“我不能留下来么?”
秦束好像已很疲倦了。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,但她却连争吵都不想,只道:“我们……归根结底不应该……”
他突然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帘帷骤然飘起又坠落,“哗啦”——他的目光里像是燃着火,灰烬中的火:“时至今日,您却来说不应该?小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