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早?秦束将困惑压住,待到午后,便自己去了嫂嫂的小院。
还未走进那月洞门,却先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秦束心中一紧,快步往里走去,便见郭韫苍白着一张脸,正扶着床头不住地咳嗽,一名婢女往她面前捧着一盆清水,她咳出来的血迹便在那清水中不住地扩散开来。
见到秦束,她惨然一笑,却说不出什么话。
秦束屏退下人,自己给她捧着水盆,轻声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郭韫凝视她半晌,像是在端详她这些天来的改变,末了,却只是清淡地笑笑:“真是抱歉,我没法出门去迎接你……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秦束稍稍加重了语气,重复。
郭韫一手捂着心口,另一手拿巾帕捂着嘴,声音也闷闷的,“是我……没福气。”
“有什么病就治,不要乱说有的没的。”秦束道,“不管怎样,还有大兄在,你不需害怕。”
听见她说起秦策,郭韫却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,连眼中亦泛起了晶莹而苦涩的笑意,“嗯……是啊,还有他在。”
秦束转头,看见绣架上的绣布上是鸳鸯戏水的纹样,针脚却还停留在她离开秦府之前的地方。可奇怪的是,郭氏已经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