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如此了,房中却没有一丝药味,她不由得问:“你用了什么药?”
郭韫摇摇头,却不回答,身子向后慢慢地靠回枕上去,长发披散下来,更显得脸色苍白如死,“阿束,你……你从宫中来,你告诉我,外间传言陛下的病已不治了,这……是真的假的?”
秦束猛然回头,“你—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郭韫惨然笑笑,“我只是有一回听见了……听见了君侯与侯夫人在说话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秦束逼问。
“说……”郭韫咬住唇,“说官家的病,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种下了,如今发作,倒是顺天应人,命数将尽……”
“种下?”秦束道,“种下了什么?”
郭韫轻轻地只道了一个字:“毒。”
一瞬之间,秦束的心中转过了一万种念头,脸色愈来愈白,眼神却愈来愈深。
郭韫转过脸朝内,也有些不适似的,又停顿很久,才轻轻地开口,泫然欲泣地道:“……我回来便很不安,告诉了尚甄。尚甄却从此留在了尚书省,说什么也不肯回家……”
“意思是,”秦束慢慢地道,“大兄他不愿意听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,宁愿装聋作哑,想等着风波平息,再回家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