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郭韫虚弱地一笑,“阿束,我……我真羡慕你。”
秦束几乎有些焦躁了,“羡慕我什么?我有什么可羡慕的?”
郭韫怔怔地道:“君侯他们,就算……就算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,那也是为了你啊……他们说,趁如今太子年幼好控制,温皇后对我们家也还算和气,要赶紧做好准备……且不能等到太子长大了再即位,那就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秦束截断了她的话。
郭韫的双眼微微发红,“所以我真羡慕你……”
秦束冷笑。
为了她?
她父母弑君可以有一万种理由,但唯独不可能是为了她。
因为她,也只不过是父母手中的棋子而已。
五六年前——难道是从太子出生的时候,她的父母就已经想到了今日?那个时候——那个时候,明明阿姊也方才出嫁!
秦束袖中手指紧握成拳,涂了蔻丹的指甲刺得掌心生疼,却刺不破,怎么都刺不破,眼中和掌心一样,也像是蒙了一层冰冷的壳,冷而重,几乎要将她的笑面都压得破碎掉。可是她到最后,终于还是挺直了腰,像一幅冷硬的红漆木屏风,对她的嫂嫂图画着温柔安详的故事,“他们大约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