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女儿只是来问问父侯安好,既无他事,便先告退了。”
秦止泽却突然道:“我听闻你到黄沙狱中,挑了一个胡人,送到了骁骑营?”
秦束静了静,“他叫秦赐。”
秦止泽点点头,复伸手去摸索茶盏,“你二兄看来又要好一阵不回家,你阿母又要同我闹了。”
说起自己的妻子时,他的眼中却有一闪而过的嫌恶。
秦束淡淡地道:“二兄在著作省待着,也挺好。”
秦止泽过了很久,叹口气,“阿束,你也记恨为父吗?”
“不记恨。”秦束回答得很平和。
“太子年岁虽幼,但天资聪颖,假以时日,必是有道之君。官家如今虽然龙体欠安,但毕竟春秋鼎盛,太子背后又有淮南温氏,轻易无人敢动摇的。”秦止泽端起茶盏,轻轻地抿了一口,情绪似终于平定下来,神色间甚至有些怡悦了,“阿束,你要稳住,忍住,再过十年,或者不必十年,这天下便在你掌中了。”
秦束轻轻地笑了一笑。
“父侯所计深远,女儿心中感激。”
秦止泽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四个儿女之中,策儿与约儿虽然听话,却应变不足,羁儿虽然聪颖却顽劣不堪;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