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事业,再来见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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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后,秦束带秦赐去了洛阳城西的军屯。
“你无门无品,本该从疆埸上得功名。”马车停在了军营辕门外,秦束拂开车帘,对秦赐微微一笑,“在这里历练历练,多则三年,少则一年,想必便有拔擢的机会了。”
夏日的太阳已很盛了,秦束微微眯了眼,复笑,“在军中也不可忘了读书习字,有事便给我写信。”
秦赐没有答话。在日头底下,他穿了一身戎装,是秦束特去城中挑选了布匹,就着父亲的旧衣改作的。在闺房的灯下,她忙碌了三个晚上,才草草将这件衣裳做成,她望着他,劲装结束,倒也是挺拔英武;若是升了品秩,朝廷便自然要发下更好的衣装……
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那么多。
“娘子。”秦赐忽然道。
“嗯?”秦束回过神来。
“……”
直到最后,秦赐什么也没能说出口。
也许是什么都来不及想,也许是所想的已然太多,全数挤在喉咙口,到了尽四散了。
那双浅灰色的狼一般的瞳仁里,有些怨恨,有些留恋,有些迷惑,有些不甘,秦束都读出来了,可是秦束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