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还有没遮掩下去的疲惫,盯着她的脸许久才说:“算。”
栖迟拉了下衣襟:“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?”
这一日夜下来,她已猜到了许多,但她也算有耐心,真就等到他口中的那个“过后”才追问。
伏廷又仔细看着她的脸,尽管看来一切如常,还是问了句:“你没其他不舒服了?”
仿佛要得到她亲口确认才放心。
栖迟没等他说明,却只这一问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随即又蹙眉,觉得他如此小心,绝不是个简单的传染病,“这赶花热到底什么病,如此严重?”
伏廷沉默,脸稍稍一偏,好似自鼻梁到下巴,再到脖颈都拉紧了一般。
直到栖迟都快以为他不会说了,他转眼看过来,开了口:“那是瘟疫。”
她一下愣住:“什么?”
伏廷说:“那就是导致北地贫弱了数年的瘟疫。”
栖迟唇动一下,怔忪无言。
那的确是瘟疫,最早受害的胡部里用胡语叫它“赶花热”,因为先冷后热,后憎寒壮热,旋即又但热不寒,头痛身疼,神昏沉倒,继而高烧不止,直到被折磨致死。
汉民们未曾见过这病症,便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