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想到了他当初给她写信的事。
“世子若要去都护府,请自便,我该走了。”
崔明度立即退后半步:“是,县主请。”
栖迟踩着马镫上了马,头也没回地飞驰出去。
崔明度看着她远去的身影,不知为何又想到初见时她马场高台一掷,追随男人出来时的那惊鸿一瞥。
每一次见她,她总会叫他意外。
马场里是,在这佛堂里垂泪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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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营里,领完十军棍的罗小义忍着疼,揉着后腰走到营帐前,就见一人一马自眼前飞快驰出去了。
他顺着看过去,那黑亮的高头大马上的人,不是他三哥是谁。
顺手就揪住了一个近卫:“怎么着,大都护又愿意回府去了?”
近卫抱拳说:“大都护接到奏报,朝中派了贵人过来,自然是要回府了。”
罗小义啧一声,心说还以为是自己的十军棍叫他三哥回心转意的呢。
“来的是谁啊?”他顺嘴问。
近卫答:“东都洛阳的河洛侯府世子。”
罗小义一愣,扯到伤处,咧嘴嘶一声:“来的怎会是他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