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炉上。
伏廷看见那茶饼,犹如细筛水淀的泥膏般光滑水润,是上品中的上品。再看那副茶具,每一样都是精细琢磨出的。
他不喜欢喝茶,嫌煎茶费事,一碗凉水就能对付。
只是愈发知道了,光是她手里这点寻常事物,也是千金万金的东西。
眼睛扫了一圈这屋子里的装点用器,最后落到女人身上。
别说罗小义,就是他自己,也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女人。
他眼盯牢了她,问:“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?”
先是这府邸里精贵的用器,每日的用度,如今,竟然能补一笔军饷的空缺。
他想起来了,还有他的伤,那药。
脸越发绷紧了。
栖迟停了手,不看他,轻声回:“我的私钱,你也要问么?”
伏廷闭紧了牙关。
确实,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会追问自己的女人有多少私钱的。
他点一下头,服了这女人,下巴收地紧紧的。
顿一下,又问:“那你为何要往军中投?”
家中已经用了她的且不说,如今竟连军中也要花她的钱,他不就成了个被女人养的软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