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迟悄悄将手里账本塞进身后的垫子里。
朝他身上看一眼,他长身挺直,一双眼黑沉锐利。
她手指不自觉地捏住衣摆,心思动一下,抢先开口说:“听说你打小义了?”
伏廷盯着她,心里冷笑一声,心道这女人,倒像是要先追究他的事了。
他抿一下嘴,说:“他已招了。”
栖迟两眼一动,心说果然。
从他进门时她就料到他是知道了。
毕竟是凭本事做到大都护的人,怎么可能是一根直肠子。
她又悄悄看一眼伏廷,心想这男人果然是个烈的,就这么点事情,至于动军棍么。
故意不再看他,她转过头去,拿了案上的茶具,慢条斯理地摆弄煎茶。
伏廷看她一幅端坐无事的模样,便又想起刚被他整治了一通的罗小义。
其实罗小义起初并不肯招,被按着用了一顿军棍也紧咬牙关,死活不肯松口说是谁出的钱。
最后是他发话说兄弟没得做了,才终于逼出了实话。
罗小义趴在那儿嘶着痛喊:除了嫂嫂还能有谁?他就没见过别家像他嫂嫂那么有钱的人了。
栖迟手里夹出了块茶饼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