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小义正在外间烤着炭火,乍闻他三哥唤声,似是不对,匆忙跑来。
伏廷已折返房内,抱着栖迟坐在榻上,揽她坐起,让她稍稍前倾,一手抵住她额,说:“煎药!”
罗小义粗粗一扫就有数了,来不及应一声,转头就跑去办。
北地气候不似他处,尤其是莽莽冬日,比任何一处都要更干燥。
军中常有外来的新兵蛋子入了营就长流鼻血不止,有的甚至严重到晕厥。
所以对这种事,行军打仗的伏廷和罗小义是再熟悉不过的。
若不及时处置是有些麻烦的,但赶上巧,用当地的药物治一治也就好了。
栖迟靠在伏廷身上,鼻血未停,似是有意要让她流一阵似的。
她恍惚间想,先前新露说她唇干还没当回事,不想竟如此麻烦。
她不想叫自己这狼狈情形给伏廷瞧见,伸手推了他一下。
他手劲大,将她按得死死的:“别动。”
我是你手下的兵不成?
她没好气地想。
伏廷吩咐:“取个冷水帕子来。”
秋霜正不知所措,闻言忙跑出门去。
药草半熟即可用,罗小义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