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俗他还要提上一刀烧纸,只是现在破四旧,这烧纸香烛都免了,改成对着死者鞠躬了。
他弯腰对着躺在屋里破席子上的郭二罐子鞠了一躬,心里默默念叨:你上辈子就不算个人,这辈子也没干啥人事,老天长眼着呐,我是他派了来收你的,不然你怎么就撞我手上了呢?
不一会儿郭二罐子的姐姐们纷纷到了,这算是郭二罐子最亲的亲人了,郭德贵作为生产队长和本家长辈,丧事都是他负责操持。
郭德贵和二罐子的几个姐姐商量着把二罐子的丧事操持起来后,几个人都愁眉苦脸犯了难,为啥?
郭二罐子家穷呀!钱都被他拿去喝酒了,他能不穷吗?除了三间砖瓦房,这个家是一穷二白。
前几年大家都干工分挣砖瓦盖新房,郭二罐子嫌累自然是不肯去的,都是李大妞自己一个人去砖窑倒模。
这个骨瘦如材的女人背着小儿子,领着大儿子,在窑上辛辛苦苦干了几年,砖瓦是没少挣,可盖起来的房子却不大。
全因她除了砖瓦再没有水泥木料等其他建材,她留够了能盖三间瓦房的砖瓦,剩余的都兑了出去,跟不差钱的人家换了材料来勉勉强强盖了三间房。
现在这三间房空空荡荡,除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