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榻上,蹙着眉头板着脸,显然心情糟得很。
以禅晓得母亲的性子一贯温柔,极少发脾气,若是心情不好,她搂着母亲说两句好话,就会消气。这次她原本还想故伎重演,岂料还未走到母亲跟前,谢夫人便抬眸喝道:“站那里别动!”
以禅脚步一顿,就见母亲眼皮红肿,显然又哭了一回。
“听闻你与华重锦情投意合?”谢夫人冷笑着问道。
以禅乖觉地垂了头,一时不知如何开口。
谢夫人看她不言语,又问:“与我说实话,你是想嫁到华家吗?”
以禅抬眸望着母亲,见她神色严厉,目光带着质问直直盯着她,再不似往日的温和。她垂下头,说道:“其实,当时之所以定亲,只是权宜之计。但是,现在……”
谢夫人截住了她的话头:“没有但是。既是权宜之计。如今,那西萦国的人也知你定了亲,事情就算结了。明日,我让你哥去把彩礼退到华家去。”
谢远山施施然说道:“母亲,这事其实不用急的,要我说,不如多与华家走动走动,你也瞧瞧华重锦人如何,其实,我觉得他还算不错的,以禅嫁过去也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谢夫人瞪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