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重锦身上脱下来的,隐约还残留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。她伸手轻抚衣衫上的墨字,唇角勾起一抹缥缈的冷笑。
倘若不是在牢中磨出来的耐性,今日在面对他是便压不下心头的火。
她性子本温和,极少动怒。当初被他送入牢中,她也没有如此生气,毕竟兄长砸破了他侄儿的头。
可如今这算怎么回事?
紫线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,坐在一侧的踏板上,轻声问道:“小姐,可是有心事?”方才她便瞧出小姐有些异常,不似为了锦绣坊的事。
“紫线,明日将这件衣衫拿出去烧了吧。”天已暖,屋内不再生炭炉,倘若有,以禅早亲手将衣衫扔到火里了。
“小姐,可是那位六爷惹你不高兴了?”紫线接过衣衫,放到了窗畔的榻上,低声问道。
纵然是衣衫上少绣了字,改日补上便是,又何必那么急,要当街扒人的衣衫,小姐可不是这样的人。
以禅问她:“红绒睡了吗?”
紫线点点头。
以禅将绣帕之事和盘托出,又叮嘱紫线:“此事暂不要告诉红绒,她心中藏不住事。”
“六爷不一定就是华重锦吧,或许他只是认识华宝暄,将帕子送给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