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感到头脑愈发昏沉,旁边的赵助理心细,连忙过去扶着裴宴渊躺了下来。
裴宴渊后背贴上被褥的时候,昏沉抽疼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一个词——油尽灯枯。
他以前不信这个词,现在信了。
自从今天从酒店里出来开始,他就明显能感到他身体愈发虚弱无力,骨头缝儿里都在发空,思绪也有些昏沉不清,整个人很明显的虚弱混沌,和之前几次大病都不一样,好像被熬干油的灯芯一样,就要衰竭殆尽。
但心存侥幸,他便在半路让赵诚把那少年带走,早早来裴医总部检查,却不料,竟如他预感一样。
甚至比他预感还要差一些。
“治不了?”裴宴渊眼神看向安士国。
“没有把握。”
安士国手里的报告被捏出了褶,两鬓白发刺眼,“裴董你身体的各项指标,比起上个月的指标来说,几乎全部在急速变差,非常非常不乐观,各个脏器也衰竭得很严重,而且......让人摸不着根因。”
也就是说,很难给出根治的医疗方案。
“几个月?”裴宴渊缓缓合了合眼。
“按照这个衰竭速度来说,三个月......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