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松,几份协议书的纸张沿着桌角散落一地。
温酒没有去捡起,眼睫毛颤抖着低垂,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孕检单。
被她揪着皱巴巴的,孕检单上日期是昨日,这次的字,她都看懂了。
……
殷蔚箐得知国外的医院已经安排好,隐隐精神有好转的迹象,而温酒仿佛像是生了一场大病,徐卿寒当天就搬出了别墅,她也很平静接受了。
接下来,温酒虽然知道沈纪山已经和老太太说过出国的事,过了两天,还是去了趟老宅。
温老太太坐在红木师太椅上,不知是想什么,半响后,只是叹气
殷蔚箐这个病治不好,这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。
温酒始终低着头,不愿被人看见眼底的脆弱。
直到老太太语重心长,说了句:“你妈这辈子啊,唯一做对了一件事就是生了你,也耽误了你半生。”
温酒胸口盘旋的情绪瞬间涌上来,再也忍不住,泪水沿着眼眶滚落而下。
“好好陪她最后一程,就当是尽了她精心养大你的母女情。”老太太从骨子里就在厌恶殷蔚箐,奈何这个女人偏偏又是她心肝儿的亲生母亲,那满布皱纹的老手握紧了温酒白皙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