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看也不看一眼,冷笑道:“我在报社工作会不清楚?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讲?那你给我说说,清除双党人士算怎么回事?开除军校华永泰等人算怎么回事?省港罢工委员会被统统缴械至今还未归还算怎么回事?这不是搞分裂这是什么?”
谢景澜从中劝解:“楚汉你冷静一些,这不排除是西山会议派从中挑拨,党内左右意见不一,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。”
“无可奈何?!”楚汉十分激动:“东征胜利,苏联支持,北方直奉胶着,革命军万事俱备,如今北伐大业刚刚起步,他们倒好,自己窝里先斗起来了!这就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啊!”
冯历程忍无可忍,没好气道:“你跟我们发什么火?我们工厂工地也在闹罢工,再这样下去工程什么时候能结束?”
苏沪线开工至今两年,去年暴雨洪水,已建成的桥梁和路基被冲毁,今年工人又频繁罢工,眼见工期一拖再拖。
“罢工?他们只是在争取合法权利!”楚汉依旧忿忿不平,“锦宁,你倒是说句话!”
他看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霍锦宁,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手中的骨瓷咖啡杯放回了茶几的碟中,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,霍锦宁淡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