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回去,王爷的病又重了几分,成夜成夜的咳嗽,好几次咳血,陛下已经吩咐蔡旭监制寿材了。
阿保眼睛有些酸,鼻子也涩涩的,赶紧低下头,转身用衣袖拭去眼泪。
临行前,陛下又把他召去,黯然良久方道:“你这次过去,小心服侍,阿舒想做什么,让他做就是......若是真有什么不测,朕打算让阿舒附葬皇陵,待朕百年,阿舒在黄泉之下,有朕在,他也不至于孤苦无依......”
赵舒听出了阿保的哽咽声,却装作没听到。
这次回京,他只见了母妃一面,母妃一见他就开始流泪,一直到母子分别,母妃也一句话没说,只是流泪。
他知道自己的情形,之所以勉强撑着要来巩县,其实是想见秦素梨最后一面。
因为胸腔的疼痛,赵舒一夜未眠,一直熬到了天色大亮,这才松了一口气——他又活了一日。
阿保也一夜未眠。
王爷一夜未睡,他就靠着锦榻那头坐在地板上,这样王爷有什么事他能立即知道。
阿保正指挥着阿长阿乐几个小厮服侍王爷洗漱,负责外院的小厮阿寿急急跑了过来,匆匆给赵舒行了个礼,然后道:“王爷,秦姑娘过来看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