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出发了,却因为病重,又耽搁了几日,最后勉力乘着马车过来了。
跟随赵舒来到别业的太医沈寒之立在锦榻前,正用药水搓手,药水里似含有烈酒,浓烈的酒气弥漫在书斋内,与书斋内原本的香草气息氤氲在一起,呛得赵舒有些难受。
赵舒忍耐不住,闭着眼睛轻轻道:“呛死了,出去。”
沈寒之乖乖出去了,过了一会儿又不请自来:“王爷,在下给您拔针。”
沈寒之提着药箱离开后,阿保一边收拾,一边道:“王爷,阿寿来时给陈老爹和秦姑娘带的礼物,阿寿已经送了过去,秦姑娘给阿寿赏银,阿寿没有收。咱们这次过来带的礼物,小的已经让人备好了——”
见王爷双目微阖,一动不动,阿保忙住口不说了。
赵舒等了半日,没有等到下文,便开口轻轻道:“这次的礼物,我亲自上门送去——毕竟陈老爹曾经收留过我,对我有恩......”
他的声音轻缈之极,阿保凑近了才听得清楚,忙道:“王爷,那咱们从河上乘船过去,还是坐轿子过去?”
赵舒蹙眉道:“几步路,还用坐轿子?步行就行了。”
阿保不敢吭声了。
京城秋季异常干燥,